她们二人都没敛容貌,白浅本来还想着别太张扬,毕竟二人的容貌就算女扮男装也是十分炸眼的,但锦肆大手一挥,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长一张好脸不就是给别人看的吗。
“阿肆真是与我从前见过的所有天族的人都不一样。”
“你上次不是说你是第一次去天宫吗?难不成你还见过许多天族人出现在别的地方了?他们想要干什么,谋反?”
“............”
白浅知道她十分聪明,再说下去怕是会说漏嘴,于是紧忙换了个话题。
“你说这姑娘能同意和他打吗?这赤炎金倪兽长得是真的一般,那姑娘总不能一点脸都不看吧?要是你,你看脸吗?”
锦肆坚定的点了点头:“包看的。”
“.......我要是长得丑了点,你还会喜欢我吗?”
白浅小声说了一句。
话是这么问,但白浅可没有半分焦虑,毕竟脸是天生的自己,长得本来就很好看,被喜欢才是正常的。
锦肆歪了歪头,不远处太阳高照,周围人群熙熙攘攘,她们处于人群中央,上神耳力极佳,自然也听清了白浅那句低声询问。
“感觉至上。”
锦肆冲着白浅眨了眨眼睛:“爱是说不准的,我喜欢谁也说不准,至少现在,如果我爱你,我会爱着和你走过的每个瞬间。”
“那你爱我吗?”
“..........”
锦肆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抿着唇纠结着要不要迎战的姑娘,她没回答白浅的问题,也没回应她目光灼灼地视线。
白浅自知此时问不出来什么,而且她们也没什么感天动地的经历,到现在所有的经历都只是最简单的柴米油盐。
她和锦肆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她自主去带动的,锦肆从没有过什么明显的情绪,但她在青丘的日子都过得很好,白浅看的出来,那些日子她是真的挺快乐的。
现在还不能着急,再等等。
白浅叹了口气,锦肆当时被自己扇那几巴掌还没过去呢,就算这事她现在已经不记得了,但事情就是摆在这,不可能当作没有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但.....白浅,九万年来,从没有人能这样的走进我的心扉,让我毫不保留的想与她把一切全盘托出。”
“如果不爱你,我又怎么会和你说天君那档子事,如果不信你,我又怎么会同意你一次又一次出格的要求。”
锦肆眼里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情绪:“好奇怪啊,我明明是第一次见到你,为什么总觉得此前,我已经爱过你呢?”
她轻轻勾起白浅的下巴,语气十分轻柔:“能给我一个解答吗?”
白浅用手捧住她的脸:“我说过了,阿肆,三百年前,你差一点就嫁给我了,你爱过我,我也爱过你。”
“我想和你讲,但我觉得你不会愿意听。”
.......锦肆再次将目光转移,没再说话,片刻,她叹了口气:“我不记得。”
“我不记得,什么都不记得,我很好奇,三百年前.....发生了什么,我才会忘记你,你是不是说过,三百年前的你不是你?不是你,那是谁。”
“你还记得.....我说过的话。”
“嗯.....算了,等到我想起来再说吧,看节目吧。”
节目?她管这个叫节目?
台上的姑娘纠结许久,最终义正言辞拒绝了赤炎金倪兽的比试。
“不好意思啊这位爷,其实我喜欢长得美的,你看您这个威武霸气的长相,实在不是我的菜啊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tຊ哈哈哈哈!”
台下人的声音嘈杂一片,但无一例外,都是被这性格开朗逗笑了的。
赤炎金倪兽听她这副说辞冷哼一声,随即直接打算出手向那女子打去,那女子一惊,连忙拎起手中的重剑想要挡住这一击,但这东西也不是人类,哪是一把重剑就能挡住的。
那柄重剑顿时被拦腰折断,那姑娘一惊,随后整个身子如同弓箭一般飞出,只是没有熟悉的痛感,那姑娘一睁眼,发现自己正被一个貌美的男子单手托住。
哇塞。
妈妈我恋爱了。
白浅瞧着那姑娘的眼神冷哼一声,但见到锦肆只是单手安安分分将人托住,没有半分其他想法,白浅的心情多少好了一点,随后扔出手中的玉清昆仑扇,赤炎金倪兽见状连忙向后躲,他注意到了这两个人的长相,不禁觉得冷汗直流。
玉清昆仑扇.......这人是消失了七万年的,墨渊的小弟子司音!
而那个是.....赤炎金倪兽连忙后撤,他记得,他记得这个女人恐怖的实力,顺手就捅了他好几剑!
还警告他不准说见过他!这个女人怎么又出现了!不对.....难不成她和这个司音是一对?
“多....多谢这位公子。”
那姑娘连忙向锦肆道谢,却在看见锦肆的脸时面色一红,随后害羞的低下了头。
“不对!那人有问题,我那柄重剑得有几十斤重,怎么可能说断就断!”
“嗯,有问题,小姑娘赶快躲到后面去。”
锦肆手中捏诀,只见她手中凭空多出一柄剑,那剑周身萦绕青蓝色的痕迹,看起来煞气非凡。
“这是你的武器?”
白浅还有功夫和锦肆闲聊,锦肆自然也没把赤炎金倪兽当回事,只是又捅了它好几剑,身形快到连白浅都捕捉不到。
好快,白浅不由得赞叹,怪不得这人平日总是韬光养晦的,合着是一身法力根本没处用。
赤炎金倪兽自知不是敌手,连忙化成原型在周围四处喷火作乱,锦肆闪身来到白浅面前:“小心它那邪火,别被烧伤。”
锦肆抬剑直抵天空,一时间雷声四起,随即而来的是一场大雨,赤炎金倪兽趁着这一功夫又跑走了,可能,也有锦肆主观放的原因。
“怎么不解决了它?”
白浅皱着眉头问道。
“有人在等它,应该是翼族的传音手段,反正它短时间内不会在做乱了,这畜生什么毛病,又喜欢人妻又喜欢少女的。”
锦肆的目光转到了白浅手中的玉清昆仑扇上,怪不得她总觉得白浅眼熟,果真是当时见过。
这人原来是墨渊消失了七万年的徒弟。
只是现下不是问她的时候,锦肆又看了一眼眼前这可怜的小姑娘被打断的比武招亲,她扔了个金元宝,再怎么也够她再办一次了。
可那姑娘却没收钱财,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锦肆,好像看见了什么猎物一般。
“这位公子竟是修仙之人,公子你娶妻了吗?”
白浅这次再怎么也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,她狠狠的拧了一把锦肆的腰,由于对方过于瘦,她几乎用整只手去狠狠的捏了一把。
“嘶......娶了。”
“.........这样啊......”
那姑娘有些失落,随后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。
“那你还娶吗?”
“啊??”
锦肆慌忙地看着白浅,对方似乎不太想搭理她,只是狠狠的掐了她好几次。
“不娶不娶,我妻子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,不耽误姑娘时间了,我二人先走一步。”
说罢,她连忙施了个术法,带着白浅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