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傅死了。他死的时候，脸上还带着那种熟悉的、猥琐的笑容，
手里紧紧攥着他那部贴膜都裂开的老人机。屏幕上，一个穿着黑丝的网红正在扭动腰肢，
BGM是“你爱我，我爱你，蜜雪冰城甜蜜蜜”。警察说他是心肌梗塞，笑着走的，很安详。
只有我知道，他是被杀死的。凶手，就是他手机里的那个APP。那个他逼着我刷了三年，
号称能领悟宇宙大道的短视频APP。现在，它开始给我推送新内容了。
第一条就是：“恭喜您继承唯一账号，新手任务开启：七日内，击杀一名筑基期修士。
”我看着这条推送，浑身冰冷。我，一个刚毕业的外卖员，连只鸡都没杀过。
而我的手机地图上，一个鲜红的标点，正在市中心最大的写字楼顶层，闪烁着妖异的光芒。
1我叫陈凡，一个平平无奇的应届毕业生。找工作找了三个月，简历投了几百份，
结果全石沉大海。最后，我只能含泪穿上那身“袋鼠”制服，成了一名光荣的外卖骑手。
那天，我送一份麻辣烫到城郊一个破道观，差点没把电瓶车颠散架。开门的是个老头，
穿着发黄的白背心，趿拉着人字拖，头发乱得跟鸡窝一样。“小伙子，我看你骨骼惊奇，
是万中无一的修仙奇才。”老头一口大黄牙，说话还漏风。我当时就想报警。这年头，
连骗子都这么不专业了吗？“跟我学修仙，以后飞天遁地，长生不老，怎么样？
”我把麻辣烫递过去，礼貌地笑笑：“大爷，麻烦给个五星好评。”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，
表情严肃得像是在托孤。“尘世皆苦，唯有大道永恒。你与我有缘，这便是你的机缘！
”我甩开他的手：“大爷，你再这样我可要点‘顾客骚扰’了啊！”他却不依不饶，
从兜里掏出一部屏幕裂得跟蜘蛛网似的老人机，点开一个图标。图标是个红色的旋涡，
底下写着两个字——“道音”。“看见没？这就是通往大道的钥匙！”我凑过去一看，
屏幕上，一个精神小伙正摇着花手，配乐是“奥利给，干了兄弟们！”我嘴角抽了抽。
“大爷，这不就一短视频APP吗？”“胡说！”老头眼睛一瞪，“此乃‘道音’神镜，
内藏三千大道，诸天万法！”“刷一个视频，可抵十年苦修！刷上一整天，立地飞升！
”我彻底无语了。这老骗子，还挺与时俱进。我转身就要走。“等等！”他急了，
“我给你钱！”他从功德箱里抓出一大把皱巴巴的零钱，塞到我怀里。“每天来我这上班，
朝九晚五，包吃包住，月薪……月薪三千！”我看着手里的零钱，
又看了看他那比我脸还干净的功德箱。我犹豫了。主要是，他管吃住。
对于一个刚被房东赶出来，只能睡桥洞的我来说，这诱惑太大了。“那个……师傅，
我什么时候开始上班？”就这样，我，陈凡，光荣地成为了一名道观……实习生？我的师傅，
道号“清虚子”，当然，我更喜欢叫他老张。我的工作内容非常简单。就是每天陪着老张，
用他那部破手机刷“道音”APP。从早上睁眼刷到晚上闭眼。一开始，
我以为这老头就是单纯的网瘾犯了，拉我当个伴。可渐渐的，我发现不对劲。
老张刷视频的样子，太专注了。他时而眉头紧锁，仿佛在参悟什么绝世功法。
时而又恍然大悟，手舞足蹈，嘴里念叨着“原来如此，原来如此”。
他看的视频也越来越离谱。什么“挖掘机炒菜”、“水泥封心，
大哥别走”、“母猪的产后护理”……我一度怀疑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。“小凡啊，你看。
”他指着屏幕上一个电焊工，“这火花，像不像金丹修士的丹火？这手法，
像不像炼器宗的百炼锤法？”我看着那焊工师傅被烫得龇牙咧嘴的样子，陷入了沉思。像。
太像了。“你再看这个。”他又划到一个赶海视频，“你看这大姐挖蛤蜊的动作，
快、准、狠！这不就是‘缩地成寸’加上‘分筋错骨手’的完美结合吗？
”我看着那位大姐因为挖到一只“皮皮虾王”而乐开了花的脸。师傅，你管这叫分筋错骨手？
日子一天天过去。我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。每天被这些精神污染洗脑，
我感觉自己离变成一个傻子不远了。终于，在连续刷了七天“土味情话挑战”之后，
我爆发了。“我不干了！”我把手机往桌上一拍。“老张！你就是个骗子！还修仙？
修你个头啊！”“天天看这些没营养的东西，能修出个屁来！”老张正看得起劲，
被我吓了一跳。他慢悠悠地抬起头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光。“小凡，心要静。
”“静你个大头鬼！”我怒吼，“我受够了！我要下山，我要去送外卖！我就是累死，饿死，
也比在这当傻子强！”我说着就往外冲。“站住。”老张的声音不大，
却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。我感觉身体一僵，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给禁锢住了，
动弹不得。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？我惊恐地回头。只见老张缓缓站起身，
他那原本有些佝偻的背，在这一刻竟然挺得笔直。他浑身的气势陡然一变。
如果说之前他是个猥琐的邻家老头，那现在，他就是一尊俯瞰众生的神祇。“三年了。
”他的声音变得无比沧桑，带着一丝失望。“我给了你三年的时间，
你却连‘道’的门槛都摸不到。”“你太让我失望了。”我脑子一片空白。
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谁？”他没回答我，只是伸出一根手指，
对着道观门口那棵需要两人合抱的百年老槐树，轻轻一点。“轰！”一声巨响。那棵老槐树，
竟然在瞬间化为了飞灰！连一点木屑都没剩下。我吓得瘫倒在地，裤裆里一片温热。
这……这不是魔术！这是真的！我眼前这个猥琐老头，真的是个绝世高人！我拜师学艺，
师傅却天天让我刷短视频领悟大道。我以为他是个骗子。原来，傻子竟是我自己！
2我连滚带爬地扑到老张脚下，抱着他的大腿就开始哭。“师傅！我错了！我狗眼看人低！
”“我就是个凡夫俗子，有眼不识泰山！”“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！
”我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。开玩笑，这可是真神仙啊！一指头就能把大树轰成渣，
这大腿我今天抱定了！老张低头看着我，眼神复杂。“痴儿，痴儿。”他叹了口气，
把我扶了起来。“罢了，或许是时机未到。”“从今天起，你用心去看，用心去悟。
”“‘道音’之中，有你想知道的一切。”说完，他又变回了那个猥琐老头的样子，
坐回躺椅上，继续刷起了短视频。仿佛刚才的一切，都只是我的幻觉。但我知道，不是幻觉。
从那天起，我的心态彻底变了。我不再把刷短视频当成一种折磨，而是当成一种修行。
我开始学着老张的样子，去分析每一个视频。我看一个美食博主做佛跳墙。“文火慢炖，
武火收汁……这不就是炼丹的火候控制吗？”“十八种食材，相生相克，
最后融为一炉……这不就是药理配伍吗？”我感觉自己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！
我又看到一个跑酷视频。那个少年在几十层高的楼顶辗转腾挪，身轻如燕。“提气，纵身，
转体，落地……他的每一个动作，都暗合某种身法韵律！”我下意识地跟着比划起来。
身体里，似乎有一股微弱的气流，随着我的动作开始流转。虽然很微弱，
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！“气感！”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！修仙第一步，引气入体！我做到了！
我真的做到了！原来刷短视频，真的能修仙！师傅没有骗我！我欣喜若狂地跑去找老张。
“师傅！我……我引气入体了！”老张眼皮都没抬一下，只是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“不错，
比我预想的晚了两年零十一个月。”我：“……”这话也太打击人了吧！不过，我不在乎！
有了气感，就证明这条路是通的！我修炼得更加卖力了。道观里的生活很枯燥，
但我的内心却无比充实。每天除了刷视频，就是跟着视频里的动作练习。从跑酷大佬的身法，
到健身教练的吐纳，再到瑜伽大师的拉伸……我的身体素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强。
力气越来越大，速度越来越快，甚至视力都好了不少，晚上不开灯都能看清东西。
身体里的那股气流，也从一开始的涓涓细流，汇聚成了一条小溪，在我的经脉里奔腾不息。
我知道，我正在脱胎换骨。这天，道观的米缸空了。老张递给我几张皱巴巴的票子。“小凡，
下山买米。”我点点头，拎起米袋就下了山。这是我三年来，第一次离开道观。山下的世界，
既熟悉又陌生。我走到镇上的米铺，老板是个五大三粗的胖子，正翘着二郎腿，
对一个老婆婆吆五喝六。“死老太婆，没钱就滚蛋！别耽误我做生意！”老婆婆衣衫褴褛，
手里攥着几个钢镚，哆哆嗦嗦地哀求：“老板，就差一块钱，行行好吧，
我孙子还饿着肚子……”“滚滚滚！”胖老板不耐烦地一推。老婆婆一个踉跄，摔倒在地。
我眉头一皱。正要上前理论，旁边冲出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。
为首的黄毛指着胖老板的鼻子骂道：“王胖子！**活腻了？连我马哥的奶奶都敢推！
”“马哥？”王胖子脸色一变，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，“哎呦，是马哥啊！
您看这……大水冲了龙王庙了不是？”那个叫马哥的黄毛，是镇上有名的地头蛇，
据说手底下有几十号兄弟，专门干些欺行霸市的勾当。“少废话！”马哥一脚踹翻了米袋，
“这个月的保护费该交了吧？”王胖子哭丧着脸：“马哥，
最近生意不好做……”“我管你生意好不好做？”马哥嚣张地说道，“今天拿不出五千块，
我把你这店给砸了！”他身后的几个小混混立马抄起家伙，一副准备动手的样子。
镇上的居民都敢怒不敢言，躲得远远的。我叹了口气。本来不想多管闲事。
但他们踹翻的是我的米袋。我走上前，拍了拍马哥的肩膀。“兄弟，麻烦让一下，
你挡着我买米了。”3所有人的目光，瞬间都聚焦在了我身上。马哥缓缓转过头，
眯着眼睛打量我。“小子，**谁啊？”他身后的一个小弟叫嚣道：“哪来的土包子，
敢跟我们马哥这么说话？”我没理他，只是平静地看着马哥。“我再说一遍，让开。
”马哥笑了，笑得很残忍。“行，有种。”他对着小弟们使了个眼色。“给我打！往死里打！
”三个混混狞笑着朝我冲了过来。其中一个挥舞着钢管，对着我的脑袋就砸了下来。
周围响起一片惊呼。我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。在我的视线里，那个混混的动作，
慢得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。破绽百出。我侧身，轻易地躲过钢管。然后，
我学着“道音”里一个八极拳师傅的招式，一个贴山靠撞了过去。“砰！
”那个混混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，撞在墙上，晕死过去。剩下两个混混愣住了。
马哥也愣住了。我没有停。一步踏出，瞬间出现在另一个混混面前。我并指如剑，
点向他的手腕。这是我从一个“中医正骨”视频里学来的手法。“咔嚓！”一声脆响。
那个混混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，手里的砍刀掉在地上。他的手腕，
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。最后一个混混吓破了胆，怪叫一声，转身就跑。
我随手抄起地上的一个苹果，屈指一弹。“嗖！”苹果像子弹一样飞出，
精准地击中了他的后脑勺。那混混两眼一翻，扑倒在地。整个过程，不到三秒钟。
全场一片死寂。所有人都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我。王胖子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。
那个老婆婆也忘了哭，呆呆地望着我。马哥的脸色，从嚣张，到震惊，再到恐惧，
最后变得惨白。他双腿一软，“噗通”一声跪在了我面前。“大……大哥！我错了！
我有眼不识泰山！”他一边说，一边疯狂地扇自己耳光。“啪！啪！啪！
”打得那叫一个响亮。我走到他面前，蹲下身子，拍了拍他的脸。“保护费？”“不不不！
是我该给大哥您交保护费！”马哥哭丧着脸，从兜里掏出一沓钱，毕恭毕敬地递给我，
“大哥，这是我的一点心意，您笑纳！”我接过钱，大概看了一眼，得有小一万。
我把钱塞进老婆婆手里。“拿着。”然后对王胖子说：“给她装最好的米，装满。
”王胖子哪敢不从，连滚带爬地去装米。我拎起米袋，转身准备离开。“大哥！留个名号吧！
”马哥在后面喊道。我想了想。“我叫陈凡。”“平凡的凡。”回到道观，
老张正躺在椅子上，悠哉地刷着视频。屏幕里，
一个女主播正夹着嗓子喊：“谢谢大哥的火箭！”我把买米的钱还给他。“师傅，
剩下的钱……”老张摆摆手：“你留着吧，就当是你的零花钱。”他顿了顿，
又说了一句：“出手太重，以后注意点。”我心里一惊。他知道了？他怎么知道的？
我明明……我突然想起了什么，连忙掏出手机。果然，
“道音”APP给我推送了一条同城新闻。标题是：《震惊！神秘功夫高手惊现菜市场，
三秒KO街头霸王！》视频里，我的身影被拍得清清楚楚。只是脸上打了马赛克。
评论区已经炸了。“**！这是拍电影吗？”“这身法！这力道！绝对是练家子！
”“求高手联系方式！我想拜师！”我看着视频，陷入了沉思。
“道音”……似乎不仅仅是个短视频APP那么简单。它好像……无处不在。
4教训了马哥之后，我在镇上出名了。虽然没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，
但“菜市场功夫高手”的名号却不胫而走。镇上的治安都因此好了不少。马哥和他那帮小弟，
也再没出现过。我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。每天就是刷视频，修炼。身体里的气流越来越壮大，
已经从一条小溪，变成了一条奔腾的河流。我感觉自己每天都在变强。直到一个月后，
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，打破了这份宁静。那天，一辆骚红色的法拉利跑车，
停在了我们那破道观门口。车上下来一个穿着花衬衫、戴着大金链子的年轻人。
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西装保镖。年轻人一下车就踹开了道观的破门。“哪个是陈凡？
给老子滚出来！”他声音嚣张，不可一世。我从屋里走出来，皱了皱眉。“我就是，你找我？
”年轻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，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。“就你？穿得跟个乞丐一样，
就是你打了我表弟？”我愣了一下。“你表弟谁啊？”“马文龙！”年轻人吼道，
“就是你们口中的马哥！”哦。原来是那个黄毛的表哥来寻仇了。看这排场，还是个富二代。
“是我打的，怎么了？”我淡淡地说道。“好！有种！”富二代气笑了，“小子，
你知道我是谁吗？我叫赵天宇，整个江城，都是我们赵家的地盘！”“我给你两个选择。
”“第一，跪下，给我表弟磕头道歉，再自断双臂。”“第二，我让我的保镖，把你打死，
扔到后山喂狼。”他身后的两个保镖上前一步，浑身散发出彪悍的气息。太阳穴高高鼓起，
手上布满了老茧。一看就是练家子。而且，我能感觉到，他们体内也有“气”。
虽然比我弱小得多，但确实是入了门的修行者。这个世界，果然没那么简单。我还没说话，
老张叼着牙签从屋里晃了出来。“哪来的狗，在贫道的地盘上乱吠？”赵天宇看到老张，
更是嗤之以鼻。“老不死的，这里没你的事，滚一边去！”他话音刚落。“啪！
”一声清脆的耳光。赵天宇整个人飞了出去，在空中转了三圈半，才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脸上多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。所有人都没看清老张是怎么出手的。他明明还站在原地，
连姿势都没变。赵天宇懵了。两个保镖也懵了。“你……你敢打我？”赵天宇捂着脸，
难以置信地尖叫。“打你又如何？”老张吐掉牙签，眼神冰冷，“再敢对我徒儿不敬，
我让你赵家从江城除名。”平淡的语气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。赵天宇被吓住了。
他身边的两个保镖，更是脸色大变，额头上渗出冷汗。他们比赵天宇更能感受到老张的可怕。
那种感觉，就像是蝼蚁在仰望巨龙。根本不是一个次元的存在。“您……您是……宗师？
”其中一个保镖颤抖着声音问道。老张没理他，只是看着我。“小凡，这种货色，
以后你自己解决。”“别总让为师给你擦**。”说完，他又晃悠悠地回屋刷视频去了。
我点点头。“知道了，师傅。”我走向那两个保镖。“你们两个，一起上吧。
”两个保镖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。但赵天宇的命令，他们又不敢不从。
两人怒吼一声，一左一右朝我攻来。一个使的是虎鹤双形，一个用的是铁线拳。
都是外家功夫。在普通人眼里，他们或许是高手。但在我眼里，
他们的动作就跟幼儿园小朋友打架一样。我甚至都懒得用什么招式。只是简单的直拳，后踢。
“砰！”“砰！”两声闷响。两个壮硕的保镖，像沙袋一样倒飞出去，口吐白沫，不省人事。
赵天宇彻底吓傻了。他引以为傲的宗师级保镖，在这个土包子面前，竟然走不过一招？
这他妈还是人吗？我一步步走向他。他吓得连连后退，最后跌坐在地。“别……别过来！
”“你到底是什么人？”我蹲下身，学着上次的样子，拍了拍他的脸。“回去告诉你表弟，
以后别来惹我。”“还有你，再有下次，我就不是打你一巴掌这么简单了。”我的声音很轻，
却像恶魔的低语，在赵天宇耳边响起。他吓得屁滚尿流，连滚带爬地上了车，一脚油门，
法拉利发出一声轰鸣，消失在了山路的尽头。我看着远去的跑车，摇了摇头。麻烦。看来，
平静的日子要结束了。5我以为赵天宇吃了这么大的亏，会消停一段时间。
但我还是低估了这些大家族的能量和脸面。仅仅过了三天。更大的麻烦就找上门了。
那天晚上，我正在道观里修炼。突然，一阵刺耳的刹车声，在山下响起。紧接着，
是密集的脚步声。我睁开眼，和老张对视了一眼。“来了。”老张淡淡地说道。“嗯。
”我点点头，站起身。道观的破门，再一次被人踹开。这次来的，
是几十个手持砍刀棍棒的黑衣人。为首的，是一个面色阴沉的中年男人。
他长得和赵天宇有几分相似，但眼神却要狠厉得多。他就是赵天宇的父亲，
赵氏集团的董事长，赵雄。“谁是陈凡？”赵雄的声音如同寒冰。“我就是。”我走了出去。
赵雄看到我，眼睛里迸发出刻骨的恨意。“就是你，打伤了我儿子，还废了我两个保镖？
”“是。”“好，很好！”赵雄怒极反笑，“天堂有路你不走，地狱无门你闯进来！
”“今天，我要让你求生不得，求死不能！”他一挥手。“给我上！砍死他！
”几十个黑衣人，如狼似虎地朝我冲了过来。这些人，比上次那几个混混强了不止一个档次。
他们步伐沉稳，配合默契，显然是经受过严格训练的打手。但我，早已不是三个月前的我了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体内的真气瞬间运转到极致。我冲入人群。如虎入羊群。每一次出手，
都必然有一人倒下。我没有下杀手，但被我击中的人，都瞬间失去了战斗力。断手，断脚，
脱臼。惨叫声此起彼伏。不到一分钟。几十个黑衣人，全都躺在了地上，哀嚎不止。
赵雄的脸色，变得无比难看。他没想到，我竟然强到了这种地步。“一起上！”他身边，
还站着四个气息沉稳的老者。这四个人，才是他真正的底牌。赵家的四大供奉。每一个，
都是内劲大成的武道宗师！四个宗师同时出手，气势惊人。拳风呼啸，仿佛要撕裂空气。
但在我眼里，依旧不够看。我脚踩着从跑酷视频里悟出的“凌波微步”，
在四人的围攻中游刃有余。他们的拳头，连我的衣角都碰不到。“太慢了。”我摇了摇头，
有些失望。然后，我开始反击。一指点出。正中一名老者的手腕。“咔嚓！”骨裂声响起。
那名老者惨叫一声，倒退数步。一记鞭腿。踢在另一名老者的腰间。“砰！
”那老者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中，横飞出去，撞断了一根柱子。剩下的两人，
吓得肝胆俱裂。他们想要后退，但已经晚了。我鬼魅般地出现在他们身后，手刀轻轻落下。
两人眼一翻，软软地倒了下去。转瞬之间，赵家引以为傲的四大供奉，全军覆没。
赵雄彻底呆住了。他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，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。“你……你不是武者！
”“你是修士！”他终于反应了过来。能如此轻易地碾压四大宗师，绝不可能是凡俗武者。
只有传说中的修士，才能做到！“现在才想明白？晚了。”我一步步走向他。杀气，
毫不掩饰地释放出来。赵雄吓得瘫倒在地，裤裆一片湿热。“不……不要杀我！
”“我给你钱！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！”“赵家一半的产业！不！全部！都给你！
”我停下脚步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“我对你的钱，不感兴趣。”“我只对一件事感兴趣。
”“谁给你的胆子，来找我的麻烦？”凭赵家这点实力，就算再愤怒，
也不该蠢到直接带人来强攻一个疑似修士的山门。这背后，肯定有人在煽风点火。
赵雄脸色一白，眼神闪烁，不敢说话。“不说？”我抬起脚，踩在他的手腕上。轻轻一碾。
“啊——！”撕心裂肺的惨叫声，响彻整个道观。“我说！我说！”赵雄涕泗横流，
“是……是刘大师！”“刘大师？”“对！是江城术法协会的刘大师！”赵雄忍着剧痛，
急忙说道，“他说你只是个走了狗屎运，得到一点奇遇的野修，根基浅薄，不足为惧！
”“他还说，只要能抓住你，就能逼问出你的修炼法门！”“这一切都是他怂恿**的！
”江城术法协会？我脑海里闪过一丝信息。这是一个由江城本地一些修行者组成的松散联盟。
平时作威作福，垄断了江城所有的灵气资源。没想到，他们竟然盯上我了。原来，
我上次在镇上出手，就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。赵家的这次行动，与其说是报复，
道音赵雄拜师学艺，师傅让我刷视频领悟道小说免费试读全文章节目录精彩章节 试读结束
